在过去一年里,美联储观察人士观察到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循环悖论:自冠状病毒危机以来,美联储每月都在实施1200亿美元的量化宽松,并誓言将继续每月注入1200亿美元的流动性——在这个过程中,富人更富,穷人更穷,中产阶级遭受重创,同时推高通胀——且直到就业领域出现“实质性进展”,这意味着只要失业率和劳动参与率保持在高位,就不会缩减购债规模。
然而,正是美联储自己促成了这种“实质性进展”的缺乏,不管它到底意味着什么,通过将数万亿美元的美国赤字货币化,这使得拜登有可能定期向民众发放补贴支票,这消除了数百万美国人重返工作岗位的紧迫感,同时也人为地提高了失业率和劳动参与率,尽管目前美国的职位空缺数量创下了历史新高。
当然,美联储知道这一点——它知道大多数金融专业人士(至少那些不只是把金融专业人士扮演成金融电视主持人的人)知道这一点但到目前为止,美联储促成这一恶性经济周期的角色一直没有在公众视野中出现,因为抗议将是恶性的,还可能引发公众对美联储的强烈反对,这是当权者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避免的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美联储一直特别专注于寻找转移注意力和分散注意力的东西,以使其自身的角色延续这种循环计划,分散注意力的东西包括全球变暖、LGBTQ激进主义和现在的少数族裔入狱。
当地时间周二,亚特兰大联储主席博斯蒂克(Raphael Bostic)进行了经济分析,他说,正是美国的高监禁水平,尤其是在黑人、西班牙裔和土著人中,限制了劳动力市场和经济充分发挥潜力的能力。不是美联储,也不是美联储用吝啬的支票实现数万亿美元的货币化,是监狱里的罪犯造成了美国现代史上最大的劳动力短缺。
“监禁阻碍了我们实现最大就业目标的能力,”博斯蒂克周二在美联储最新一期的《种族主义与经济》系列文章开始时说。由于美联储无法达到其最大就业目标,这为美联储每月1200亿美元的无限期注资提供了条件,博斯蒂克将量化宽松政策的延续归咎于狱中的少数族裔。
这种说法的奇怪之处在于,美国一直是世界上监禁率最高的国家,而且在冠状病毒爆发之前很久就已经是了。不知何故,这并没有阻止失业率在去年1月的时候达到3%。但现在不同了,以前被监禁的人不太可能找到工作,终身收入也更低,博斯蒂克说,这些因素对整体经济构成了压力,他将拜登政府灾难性的劳工危机归咎于少数族裔犯罪。
但是等一下,还有更多的:不仅仅是少数族裔倾向于被关进监狱——根据博斯蒂克的说法,正是刑事司法系统被破坏了,正迫使美联储继续向经济股票市场注入数万亿美元。
“监禁和我们执行刑事司法的方式抑制了全球竞争力,”博斯蒂克说。在美国,监禁及其针对对象“可能会加剧基于种族的就业、收入和财富差距,从而限制经济的流动性和弹性,最终限制劳动力市场,损害整体经济的表现。”
博斯蒂克补充说,黑人、拉丁裔和土著美国人在监狱人口中所占的比例过高,也不成比例地成为刑事司法系统的目标。目前还不清楚博斯蒂克是否用事实证明黑人和拉丁美洲人在美国犯下了少数罪行来证实他的观点。
更大的问题是,为什么一位美联储主席——一位未经选举产生的职业经济学家——要讨论美国刑事司法体系的缺陷?答案很简单:把注意力从美联储自己毁灭性的繁荣泡沫破灭记录上转移开,当然还有周三飙升的通货膨胀,而此时1500万美国人正在领取某种失业救济。
这不仅仅是博斯蒂克的问题:他的同事、波士顿联储主席罗森格伦(Eric Rosengren)说,美国可能需要考虑一下它认为的犯罪行为,尤其是涉及非安全问题时。随着大麻在很多地方合法化,审视其他事物是否可以合法化可能是有意义的。
他说,不成比例的监禁率导致了白人失业率(5.2%)和黑人失业率(9.2%)之间的差异。
罗森格伦说:“一旦你经历了我们的刑事司法系统,你就会在劳动力市场上留下永久的伤疤,从社会的角度来看,这是不合理的。”
换句话说,美联储正在逐步证明:1)除非罪犯在美国街头被释放,2)雇主被强制雇佣重罪犯,否则量化宽松可能永远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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